《失控玩家》,一次原始的、孱弱的、鲜活的浪漫主义洗礼。
作为特斯拉的总裁,马斯克总是在各种天马行空的边缘说着一些为听众所无法理解、甚至将其认为是奇谈怪论式的说辞。例如人类的世界实际上是一场盛况空前的游戏,每个人都在被像刘慈欣想象中的更高维度的生物所控制。所谓对身体疼痛的感知、对情感的表达和对万事万物的触碰和想象都仅仅是计算机的模拟程序,通过0和1的代码,在二进制的比特视阈中存在。“我喜欢你,是因为程序的设定如此。”这是最近大热的电影《失控玩家》中的经典台词。而在导演肖恩·利维所运用的各种镜头、剪辑和建立起的蒙太奇、视觉景观的场面调度背后,正是将马斯克这番令世人瞠目结舌的说法落到了最为难以捉摸的怀疑主义的深渊:世界真的存在吗?而我们又如何能够证明它存在?如果世界是因为人类的认识而存在着,我们又如何证明自己的意识不是一连串设定好的方程式?在怀疑主义的视角中,皮浪派的观点尤为关键。作为古希腊著名的怀疑主义哲学家,皮浪对人的一生存在三个质疑:事物的本性是什么?我们对它们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采取这种态度能够给我们带来怎样的好处?大部分人看到这样的问题都会冷漠地对其嗤之以鼻,认为如此肤浅的提问几乎没有解释的必要。例如桌子,它就是一张桌子,本质就是木头或其他材料打造而成,再无其他。但对于怀疑论者来说,从第一个问题开始,就已经深陷于无法脱身的囹圄之中了。你看到的、认识的这些事物,真的存在吗?还是说,你仅仅是做了一场梦,或者被某种程序设定为“你已经看到了、摸到了、感受到了这个事物”?对于皮浪派,也就是怀疑主义来说,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真相,或是能够被了解的事物的本质。人类能够通过眼睛看到的、用手去触摸到的,不过都是事物的表面情况,是皮毛之物而已,若无法证明这个物体确实存在或者被触碰,那么这个世界便不可能确切地、真实存在着。借用笛卡尔对事物存在的论证逻辑:若我们想证明事物A是存在的,就必须排除所有可能证明其不存在的理由或者证据。例如,我想证明现在的自己是真实地正写着一些文字,而不是在做梦,那么我就必须排除掉所有我在做梦的可能。但是,是不是做梦、或是不是正在被程序控制着,作为这个维度的我根本无法证明——因为梦里的人、程序里的人,都始终认为自己是真实的,就像是《失控玩家》里的盖一样,他永远不会自主意识到,自己仅仅是一个游戏里的NPC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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